HOW I LEARN - 埃贡·席勒（Egon Schie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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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开始拿起相机又在拍点东西了，不过拍着拍着，感觉好似又走回到过去的老路了。技术的拍摄永远是简单的，易模仿的，但拍摄的概念却很难得到。只能通过长时间的不断的尝试和不断的自我挑战，才能或多或少的掌握一些新的「观察方式」，这是一个艰难的过程，但是又是不得不经历的过程。所以这一期的 HOW I LEARN 我选择了当代的表现主义画家，也是我非常喜欢的一位画，埃贡·席勒。说实话，他的作品让我想起了荒木经惟呢！

01 - 埃贡·席勒

埃贡·席勒（/ˈeː.gɔn ˈʃiː.lə/a，Écouter），生于1890年6月12日，奥地利杜翁河畔图尔恩，于1918年10月31日在维也纳逝世，是与表现主义运动有关的奥地利画家和绘图师。

出生于小资产阶级家庭，他坚定了自己作为艺术家的职业，抵抗家庭的意愿。他在绘画方面的天赋使他在16岁时被录取到维也纳美术学院，很快他在与塞西翁、维也纳工作室和古斯塔夫·克林姆特接触的过程中发现了新的视野。在1909年末，当他的才华得以展现时，他与几位画家、音乐家和诗人共同创办了一个短暂的「新艺术团体」，他自己还写了一些颇具抒情的文字。

在自我的「艺术使命」中，席勒将裸体塑造成了他的主要表达领域：成人的身体，包括他自己，以及儿童的身体，这使他在1912年被判入狱数周。在1915年左右，他离开了伴侣和模特瓦利·诺伊兹尔，与其他几段关系并行的情况下，与一个更「合适」的年轻女孩埃迪丝·哈姆斯结婚。由于健康原因被派往前线后方，他在战争中继续绘画，开始卖作品，看到了一些经济上的宽裕，而在1918年克林姆特去世后，他成为维也纳艺术家的新领军人物。就在这时，他和他怀孕的妻子都感染了西班牙流感去世，他于1918年10月31日去世。

埃贡·席勒创作了大约300幅油画和3000多件纸上作品，这些作品中绘画常常与水彩和水粉结合：静物、风景、肖像、寓言，特别是无数的自画像和裸体作品，有时姿势或细节相当生动。即使在十年间，他的线条和调色都变得柔和了，整体作品仍然以其强烈的图像感、对比和不太现实甚至有些病态的颜色给人深刻印象。至于那些消瘦、关节错乱、仿佛漂浮在虚空中的人物，它们似乎体现了性或存在上的焦虑、孤独甚至是痛苦，在这样一个充满暴力的作品中。

实际上，将席勒归入某个群体是困难的。在新艺术和表现主义之间，脱离了表现规范，孤军奋战，他以非常个人的方式表达了自己敏感的情感，同时也反映了一个正在衰落的社会的幻灭和潜在冲突。作为奥地利艺术复兴的重要参与者，在他还活着的时候受到了认可，尽管他并没有成为那个被传说要将他与边缘生活联系在一起的「诅咒艺术家」。他对主题的紧张或大胆处理，在一个世纪后仍然让人惊叹。他作为重要的画家和绘图师进入了现代艺术史，一些创作者在20世纪下半叶就开始参考他的作品。

在1964年，奥斯卡·科科什卡(Oskar Kokoschka)将伦敦举办的第一次大规模席勒画展评价为「淫秽」。在现代艺术被发现和「主题」丧失的时代，席勒回应说对他来说不存在现代性，只有「永恒」。席勒的世界缩小到肖像画中，局部的、时间上不承诺的肖像。自我发现在他的作品中表现为对自己和模特的无情揭示。由 Thieme 和 Becker 编纂的德国艺术百科全书将席勒描述为一个性欲主义者，因为席勒的艺术是对人体的性欲描绘。此外，席勒研究了男性和女性的身体。他的模特在表达自己的性别、自恋、同性恋或窥淫方面表现出令人难以置信的自由，并巧妙地吸引观众。

对于席勒来说，陈腐的女性美观念并不吸引他。他知道观看的冲动与恶心和诱惑的机制相互联系。身体内含着性和死亡的力量。一张席勒在临终病榻上的照片展现了这位28岁艺术家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他消瘦的身体完全憔悴，头靠在弯曲的手臂上；和他的画作相似，这个画面令人震撼。由于感染的危险，他的最后几位访客只能通过在他的房间和客厅之间设置的镜子与患有西班牙流感的席勒进行沟通。

在同一年，1918年，席勒为自己和妻子设计了一座陵墓。他是否知道自己即将面临死亡呢？他这位常常表现出先见之明的人，是否意识到他的个人命运与哈布斯堡帝国的崩溃融为一体？席勒的创作生涯几乎只延续了十年的时间，但在这段时间里，他创作了334幅油画和2503幅素描。他绘制了人物肖像和静物以及土地和城市景观；然而，他因其素描而成名。当西格蒙德·弗洛伊德揭示维也纳上层社会被压抑的快乐原则，让他们穿上紧身胸衣和鼓鼓的礼服，只赋予他们未来母亲的角色时，席勒展示了他的模特。他的裸体研究残酷地揭示了他模特的私密，并最终让观众面对自己的性欲。

02 - 表现主义

表现主义是20世纪初期的一种艺术运动，强调通过情感、主观和个人体验来表达内心感受和情感，以及对现实世界的批判和反思。这一运动在绘画、雕塑、文学、音乐、戏剧等领域都有影响。

表现主义艺术家试图通过夸张、畸变、颜色的不自然运用等手法来表达内心体验，从而传达情感和情感的强烈性。他们关注个体的情感体验、社会问题和人类存在的深层次问题，试图通过艺术作品揭示生活的真相和人类情感的本质。

在绘画中，表现主义艺术家常常用扭曲的形状、激烈的颜色和夸张的笔触来创造出戏剧性的效果，以突显情感冲动。在文学方面，表现主义的作品通常充满了情感的内在矛盾、焦虑和对人类存在的深入思考。在音乐和戏剧中，表现主义常常通过音乐的不和谐和戏剧性的场景来传达情感的强烈性。

总的来说，表现主义强调情感、个人体验和对社会现实的关注，试图通过艺术作品来探索人类情感和存在的复杂性。这一运动在20世纪初期对现代艺术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03 - 作品

我对席勒的作品可以说是毫无理性的「热爱」，但我热爱的不是他的画面中的裸露和性，而是热爱他画面中最原始的人体的粗犷的力量。这种力量即表现出了最原始的人性，也表现出某种原始的野性。「人类脱下道德的外衣，也会变成野兽」。在观看席勒的作品时，这种感受时常出现在我的脑中。

席勒在绘制裸体的时候，非常忠诚的表现了裸体的形态，比如这张画面中的腋毛。我相信对于任何时代的人，腋毛都不能算上是美的（在今天也许还是可以接受）。特别是在文艺复兴时期绘画的对于女性的圣母式的表现的影响下，在光滑纯洁的女性才是「美」的大框架下，这里的腋毛就显得非常的粗俗，不纯洁（带有妓女性质的）和叛逆。在整个画面的观看上，腋毛几乎替代了「胸部」的存在，显而易见，喧兵夺主。但这种被剥夺的原始的出现，给了我们非常强烈的情绪。因为在这之前，这些本该是正常的特征是不正常的、不该出现的。曾经的这种对于人体的错误的美化，使得作品显得有距离，因为这是神才有的美好特质啊！而这幅作品中的腋毛，给了观众窥视感，又混杂着「这又怎么样吗，每个人都有」的恍然大悟的感觉。神性归于人性。

另外，这位女性的上半身也是裸体的，大方地显露着并不优雅的乳房，下半身好像是裙子又好像遮盖着什么布，「未完成」的手好像在脱下下身的衣物。捕捉的这一时刻，女性的眼神并没有凸显出特别的情绪，好像只是「日常的一部分」。虽然这张画在席勒的绘画中不算最为有力量的，但这种原始、粗旷、未完成和色彩都无一不散发着席勒的绘画风格。无论你喜不喜欢，你都能记住它。

这张是典型的席勒的裸体绘画，依旧是席勒的粗旷和未完成的风格。粗旷在于线条，第一眼给人一种粗鄙、野蛮的感觉，但从整体的线条的流动和走向来看，又行云流水，甚至包括动作和肌肉结构，都相当准确，表达到位。席勒的「未完成」经常表现在于「整个画面并非是完整的」。只有突出的人物，而人物的背景、装饰等，几乎可以完全抛弃。另外，这种「未完成」也体现在色彩中。席勒经常只对重要部分上色，对于不重要的部分，统统丢掉。对大部分人来说，这似乎就是草稿。不过，如果我们想要在画面里增加任何东西，都会给人一种画蛇添足的感觉。

同样这张画也表现出了最原始粗犷和野蛮，第一眼我们就能看到女性的乳房，但却是并非完美的有欲望的乳房。在胸部以下，腹部显露出因为瘦弱凸显出的骨头，使模特显得消瘦，给人一种不太健康的感觉。裸露的下体过于随意，粗俗地暴露在观众眼前，几乎无法给人感觉到「美感」和「性欲」。这样的画面很难说是为了性而存在的「黄色图片」，更多给人的是一种原始、野蛮、粗俗、不纯洁的感觉。

同样也凸显了野蛮、粗俗、未完成的一副作品。但这张画的红色给人一种非常鲜艳的生命的感觉，而男人上半身又呈现出一种扭曲的不自然，非常席勒的风格。这种不自然的野蛮又融入到裸露中，给人强烈的观看的感受和情绪。这种情绪是复杂的、扭曲的、原始的。让人想到生命，似乎也让人感受到死亡。

04 - 生活经历

1908年，席勒首次参加了在Klosterneuburg修道院的帝国大厅举办的公共展览。他展出了他从夏天到秋天绘制的小尺寸风景画。根据简·卡利尔（Jane Kallir）的说法，到1908年底，席勒几乎已经完成了他一生中的一半油画。直到1909年，席勒的艺术创作才达到重大转折点。

他离开了学院和反动的教授克里斯蒂安·格里本克尔（Christian Griepenkerl），与安东·佩什卡（Anton Peschka）、阿尔伯特·巴黎·冯·古特斯洛（Albert Paris von Gütersloh）、安东·费斯陶尔（Anton Faistauer）、塞巴斯蒂安·伊塞普（Sebastian Isepp）、弗朗茨·维格勒（Franz Wiegele）等人一起成立了「新艺术团体」（Neukunstgruppe）。新艺术团体的主题是「反抗」。

在其他画作中，修士与修女和孕妇发生性关系，这些妇女在严格的维也纳社会中通常是不受欢迎和被拒绝的，例如《修女在基督受难之路前祈祷》。此外，席勒还画了同性恋情侣，突破禁忌，激发了当时观众的幻想。席勒在维也纳的国际艺术展上得到了认可，他的作品与文森特·梵高、爱德华·蒙克和奥斯卡·科科什卡等表现主义画家的作品一起展出。他结识了维也纳工坊的导演约瑟夫·霍夫曼。1909年12月，在皮斯科的美术经销处举办了「新艺术团体」的第一次展览。

与此同时，席勒将自己视为一个痛苦的人「我只说我是真实的，因为我为他人和自己献身，必须过着烈士般的生活。」如果当代艺术将宗教主题从视野中驱逐，艺术家现在则将这些主题具象化。在写给罗斯勒（Roessler）的一封信中，他更加明确地表现出像基督一样的特质「我为了他人牺牲，为了那些我怜悯的人，那些远离我或不见我的人」。作为一个局外人，他的命运导致了艺术家作为世界救赎者的理想。在新艺术家的纲领中，他解释道「现在的人类感受到了他们的成果，今天在展览中。展览在今天是不可或缺的在艺术家个人存在的伟大经验。」然而，对于他来说，这不再涉及插图，而是他灵魂内在生活的表现。裸体研究是一种启示性的研究。因此，在其富有表现力的自我表演中，作品成为他生活的一项研究。

对死亡的着迷

世纪之交的维也纳人对于死亡充满了向往，并把「美丽的尸体」理想化。特拉克尔写道「每一切产生似乎都是那么糟糕」，他在1914年于前线找到了死亡。席勒和奥森（Osen）有相似之处，后者将自己关在了一个精神病院，以研究患者的行为，他们都对病态的疾病图片感兴趣。在妇科医生埃文·冯·格拉夫（Erwin von Graf）的诊所里，席勒研究并绘制了患病和怀孕的女性，以及新生儿和死产婴儿的画像。席勒对这些无辜者所经历的可怕苦难感到着迷。他惊讶地发现在他们皮肤的松弛血管中，薄弱的、稀疏的血液和有污染的液体缓缓滴流；他也对眼睑后面敏感的绿色眼睛、滑腻的嘴和这些不健全的容器中的灵魂感到惊奇，罗瑟勒报告说。在这方面，他与奥斯卡·科科什卡相似，他也被称为「灵魂割裂者」，据说他「画着画着，以一种幽灵般的方式，剥去了他所描绘对象的精神骨架」。对于他的戏剧作品《Murder Hope of Women,》，他评论说「男人是血红色的，生命的颜色，但他躺在一个女人的膝上，她是白色的，死亡的颜色。」男人和女人在生与死的舞台上。

幻影般的描绘

席勒用几笔勾勒出纸上身体的轮廓。大腿仅用两条线来表现。他的笔触富有动态感，逐渐变淡，遵循着快速运动的结构性可塑性。他喜欢描绘骨骼结构，用锯齿形和尖锐的角度表现。席勒的笔触如同书法，用简短的线条捕捉了身体的表情。与肩膀和骨盆的节节退缩、瘦骨嶙峋的外观相对比的是圆润的胸部凸显。橙色的乳头和阴部看起来像是伤口。然而，他的模特的面部特征仍然是匿名的幻影般的；那扁平的眼睛更像是娃娃的眼睛，可能属于任何女人。身体的姿势是朝向观众的目光，她在观众面前展示自己的生殖器。她张开的手势很奇特：这些手看起来坚硬而顽固，让人想起席勒的手。

流感去世

在克林姆特突然去世和科科什卡被放逐之后，席勒成为维也纳最著名的艺术家。1918年的第49届维也纳分离派展览中，他展出了19幅大画和24幅素描。弗朗茨·马丁·哈贝迪茨尔（Franz Martin Haberditzl）为现代画廊购买了《艺术家妻子的肖像》。这是席勒还在世时的首幅画作被购买。然而，由于博物馆馆长认为画中的格子裙太不雅观，席勒不得不将其涂改。现在，席勒有能力买下一个更大的工作室，原来的工作室将成为一所艺术学校。早在1917年，席勒就有了建立一个艺术中心的计划，让文学、音乐和视觉艺术等不同学科共存。最著名的创始成员包括勋伯格、克林姆特和建筑师霍夫曼。然而，死亡阻止了这些计划。在他怀孕六个月的妻子去世三天后，席勒于1918年10月31日因西班牙流感去世。

三天后，即1918年11月3日，奥匈帝国投降了。

05 - 从大师学到的

虽然说席勒的行为和观察方式有可能是「病态」的，但依旧我们可以从席勒的身上学到一些东西。当然，如果我们没有这些对于性和生命（无论是诞生还是死亡）的「兴趣」，也没有必要专门模仿席勒。

从另一点来说，席勒对于性的着迷，似乎和荒木经惟对于性的着迷一样，只是介质不同。

展现原始

如果仅从画布（这里的画布应该对应的是 Frame，可以理解为绘画的画布，也可以理解为摄影中的一种构图）的角度来看，席勒的作品是「不完整」和「未完成」的，更像是草稿，但是这种「未完成」也凸显了原始的感觉。看似粗犷和不经思考，细节之处又透露着坚定。笔触由实到虚，由粗到细，充满灵动。

席勒并非像传统的文艺复兴的绘画那样，把整个画面「填满」。为了所谓的「填满」，艺术家不得不把人物细节表现充分，用正确的透视关系表现人物和场景的关系，以及细致的对人物和时代背景起到交代效果的场景。这些完整在席勒的作品中统统抛弃，只留下最核心的需要被观看的存在。在颜色的使用上，也只对最需要观看的部分进行了填充，其余部分完全留白，留给观看者最为「Empty」的想象空间。这种空白并非吹嘘而成，而是线条和选择性的夜色的搭配产生的奇妙化学作用。席勒也有相对「完成的」作品，但从其核心的人物表现力上来说，不如那些未完成的「草稿」。

从摄影的角度来说，我们也可以用最原始的方式进行创作，展现粗旷和原始之美。

好看不是「美」

虽然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好看代表着「美」，但我们依旧需要进一步的去思考，在当代艺术的话语体系里，「好看」不是「美」。当代艺术在审美观念上已经超越了传统对于「好看」或「美」的定义。它强调多样性、反思、社会意义和观念的表达，而不仅仅局限于视觉上的吸引力。

• 概念性美感（Conceptual Aesthetics）：当代艺术关注作品背后的思想、理念和意义，强调作品所传达的信息和思考过程，这种审美将美归因于作品的概念和思想，而不仅仅是其外观
• 情感和情绪的表达（Emotional and Expressive Aesthetics）：当代艺术探索情感、情绪和内心体验的表达方式，如表现主义，凸显创作者本身的情绪输出
• 社会和政治意义（Social and Political Relevance）：当代艺术强调作品对社会和政治议题的关注，以及对社会问题的探讨，创作者可能对某种社会行为用艺术作为媒介进行呐喊，表达其对社会问题的关注
• 碎片化和多元性（Fragmentation and Plurality）：当代艺术倾向于将事物拆解、重组，探索多样性和碎片化的审美，如拼贴画和拼贴摄影作品，讨论材质、组合、抽象的艺术之美
• 不完美美（Imperfect Beauty）：当代艺术将不完美、瑕疵和临时性视为美的一部分

我相信，大家在第一次接触席勒的作品的时候，一定认为这些作品不是「好看的」，但一定会「记忆深刻」。甚至，大部分情况，我相信大家的感觉会觉得很粗鄙和看不懂。但我们始终需要在心中提醒自己，能够带动自己情绪，或者被我们记住的作品，可能是「美」的，但不一定是「美」的。只要心里有了这样的概念，在观看方式和理解艺术上一定会有新的观察。

特别优于普通

在艺术创作中，「特别的」要优于「普通的」，即便这种特别可能会引起反感的情绪。比如在街拍中很有名的用闪光灯拍摄的 Bruce Gilden。虽然他的拍摄方式非常的暴力，但是拍摄出来的作品却让人印象深刻，难以忘怀。在艺术创作中，我们首先需要评价的是作品本身，然后是创作方法，最后才是艺术家的道德（这个在国内可能会有不同的看法）。同样类比荒木经惟，他对于性的描绘也是非常赤裸和露骨的，甚至还有模特投诉他性骚扰呢！但如果只从作品的角度去看，荒木经惟的裸体摄影作品，确实充满了最原始的情欲，而这种情欲不仅仅是单纯的原始的裸露的色情。

一个作品，第一眼让观众记住，同时，这种「记忆」会使观众对作品产生兴趣，从而想要了解背后的故事，继而使得观众开始学习。学习之后的观看者逐渐形成了自己的理解，从而创造了新的概念，完整了艺术作品。无论观众是喜欢还是不喜欢，这种对作品的观看和对作品的理解，要比一眼扫过的所谓「普通优秀」的作品要好很多。

06 - 总结

虽然今天我学的是表现主义的画家席勒，但是从摄影的角度，同样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1. 使用原始和粗旷：使用不加修饰的表达方式可以凸显粗犷的力量，如使用黑白，模糊和摇晃，使用未完成的布景，都可以表现寻常中的不寻常
2. 好看不是美：当代艺术对于美的定义更加广泛，概念性的美感也是美，摄影作品也不用只呈现好看，呈现真实甚至是痛苦都可以是一种「美」
3. 特别优于普通：让观众记住，从而让观众去学习，然后让观众去理解，比普通的优秀的作品要好得多

相关资料

书籍

1. 《Egon Schiele (Jeanette Zwingenberger)》

视频资料